现实版《老人与海》：印度尼西亚传统捕鲸人

　　新浪科技讯 北京时间5月4日消息，据国外媒体报道，尽管早在1986年，商业捕鲸就被禁止了。但在印度尼西亚的一个偏远小村庄，这里的村民却仍然在用传统方法捕鲸。在他们建在火山斜坡上的家里，他们会专心致志的看着印度洋。远处的海面上，水柱喷出，鲸鱼的叫声在山间回荡，然后一只鲸鱼出现在海面上。

　　这个村庄名叫拉马勒拉，有2000多位村民。他们是现在仍然使用鱼叉和绳索捕捉抹香鲸的少数群体之一。他们的捕鲸方法和19世纪早期的西方人相似，捕鲸人需要在海上漂泊很长时间来寻找鲸鱼。在19世纪初期，很多种鲸鱼距离因过度捕捞而濒临灭绝还有很长时间。

　　和赫尔曼o麦尔维尔著名小说《白鲸》中描述的楠塔基特岛捕鲸人一样，拉马勒拉捕鲸人的捕鲸过程也是一场生死搏斗。Will Millard，一位作家和探险家，他已经在拉马勒拉呆了1个月，他认为：“即使捕鲸人很有经验，我仍然觉得捕鲸的整个过程非常危险。”

　　对于有动物保护观念的西方人来说，整个捕鲸过程非常恐怖。但不同于工业化捕鲸，这种捕鲸方法并不能轻易捕捉鲸鱼，鲸鱼种群因此也不会快速减少。Millard觉得这种捕鲸方法至少是公平的决斗，他说：“在拉马勒拉，你会感觉在鲸鱼彻底认输前，双方的力量对比一直取决于鲸鱼。”

　　采用这种方法捕鲸，在发现鲸鱼后，捕鲸人需要勇敢的冲向水里。第一个将鱼叉刺进鲸鱼的船只将获得鲸鱼最好的部分。在每只捕鲸船的船头，站立着鱼叉手的头领。富有经验的头领很受尊重，因为他们判断的准确程度决定了捕鲸能否成功。在拉马勒拉，有些家庭因为“盛产”出色的头领而非常有名。在成为头领前，普通男性需要先成为水斗手或者瞭望手。

　　Millard说：“在这里，你可以看到很小的男孩，也许只有6岁、7岁或者8岁，在向海中投掷小环。”然后，他们练习跳水，并尽力用长棍刺向小环的环心。

　　捕鲸过程中，头领必须全神贯注，不能分心。因为前一天晚上和妻子吵架，有位头领就没有参与捕鲸。他说：“如果家里有任何事情，你有任何消极或者负面想法，你都不能下海。我们都严格遵守这一规定。”尽管捕鲸方法和19世纪的西方人类似，但拉马勒拉人和海洋的关系却很不同。

　　虽然驾着摩托艇出海，但拉马勒拉人还是必须自己搞定鲸鱼。当捕鲸时机成熟时，他们会非常高兴，所有船员都想靠近鲸鱼开始进攻。这时，头领会先纵身跳入水中，利用自身重量和竹鱼叉的铁制前端刺入抹香鲸的厚皮。如果头领成功将鱼叉刺入鲸鱼皮中，捕鲸船就通过鱼叉尾部的绳子和鲸鱼连在了一起。但是，如果鲸鱼尝试潜到深水逃跑，船员就处在很危险的境地。头领自己也必须尽快爬回船上。Millard说：“你会被鲸鱼以很快的速度拖着乱跑，你无法控制这些。”西方捕鲸人称之为“楠塔基特岛雪橇赛跑”。

　　对于这一过程，赫尔曼o麦尔维尔在著名小说《白鲸》中写道：“然而捕鲸小艇现在真的是十分的危险，它的全身都被各处的绳索拉得紧紧的，而这被抹香鲸拖着的绳索又恨不得一下子把小艇掀翻。抹香鲸和全船的人较着劲，而焦点就在这根长长的捕鲸索上。每一个人都紧紧地贴在自己的座位上，一动都不敢动，也无法动。有的为降低重心，身子甚至像虾米一样地曲起来，生怕自己一动，哪怕就是微微的一下，就会被抛进旁边翻滚的波涛之中去，永不会回来。无数的悲剧都是那么发生的。小艇像打摆子一样在海面上挣扎着、震颤着，同时嘎嘎作响。好像整个太平洋和大西洋都从他们的身边掠过了。他们就这样舍死地追着那只鲸在海面上飞驰。”

　　通常情况下，即使被多个鱼叉刺中，鲸鱼也要几个小时才会疲劳。Millard说：“可怕的是，这几个小时是非常危险的等待游戏。人们可能整个晚上都被鲸鱼拉着在海上乱跑。有人甚至被拉到了120公里外的帝汶岛，为了生存，他们不得不吃自已的衣服。”有些时候，鲸鱼甚至会把船完全毁掉，拉马勒拉的一组船员就曾经遇到这种情况，他们游了12小时才到达安全地点。当鲸鱼最终疲劳得无法搏斗后，有人就会跳入水中，割断鲸鱼的脊髓。然后，鲸鱼就被拖到岸边，人们将根据贡献获得相应的奖励。拉马勒拉人会切掉鲸脂、肢解鲸鱼，从肋骨到心脏，鲸鱼的每部分都将被利用。

　　一只鲸鱼就足够供给整个村庄了。所以在持续几个月的捕捞季节中，拉马勒拉人可能几星期才组织一次捕鲸活动。在Millard参与的捕鲸活动中，拉马勒拉人一次就捕杀了多只鲸鱼。

　　拉马勒拉人之所以被允许捕鲸，是因为在国际捕鲸委员会看来，他们是土著捕鲸人。他们捕鲸是为了获得食物以及和其它村庄进行贸易。此外，抹香鲸也不像其它鲸鱼一样濒临灭绝。不过，拉马勒拉人也捕杀魔鬼鱼和其它大型鱼类，捕捞量也超过了维持生活的最低水平，很多鱼其实是用来卖钱的。

　　现在看来，这种传统捕鲸方法的未来并不明朗。首先，很多有天赋的头领都老了。第二，拉马勒拉的过度捕捞减少了鲸鱼的食物供应，使得拉马勒拉的鲸鱼活动减少。第三，外部的世界也在召唤拉马勒拉人，村庄10年前就有了通向外界的道路。Millard说：“拉马勒拉的人们开始意识到，现金经济的生活更舒适，他们可以获得在拉马勒拉得不到的商品、服务和教育，这具有极大的吸引力。对拉马勒拉人来讲，外面显然是一个更安全的天堂。”（愿愿）